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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原为女儿身

的弟弟指一条“明路”。

    是,借此给父王留下一个隐患,将未完之事交到李琮手中,这并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报复。他固然也想要惊天动地一番,为此他试过,设想过,挣扎过,最终却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单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什么。

    他们的父王从不担心他们生出异心,那正是因为于父王而言,父亲允许儿子拥有的一切皆在可控范围之内。

    慈爱与宽宏,同样是源于绝对的掌控。

    多么英明清醒的一位父亲。

    李录看着眼前他耗尽所有,换来的这件皇子袍服,其上繁复花纹华丽到生出荼蘼之感。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在这样一位如此英明清醒的父亲的掌控下,他拥有的则是如此无力的一生,就连死亡也注定激不起丝毫报复的波澜。

    李录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可怜。

    他拖着虚弱的身躯,慢慢走回内室,来到同样可怜之人身后。

    马婉正坐在梳妆桌前梳着披散的发。

    刚服侍她喝完药的婢女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李录的视线在一旁断裂残破的旧琴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一次夜中,马婉突然发疯,生生砸断的。

    二人相识,便是源于乐音,她抚琴,他奏箫,和鸣间自有默契。

    那一夜,李录静静看着马婉近乎疯狂地毁了这张琴,慢慢地叹了口气,几分感慨追忆。

    那是马婉最后一次有过激之举,之后她每日都会被迫服下一种汤药,那汤药能让她安静下来,这安静渐渐成为了麻木。

    如今她总是一遍遍重复着刻板的动作,呆呆地说着重复的话。

    李录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温柔地替她梳发,依旧唤她婉儿,对她说:“婉儿,明日与我一同去吧,我一人前往很觉孤单,但是你要听话。”

    马婉怔怔麻木点头。

    第二日清早,李录依旧亲自为她梳发,之后挽着她的手,登上马车,往皇城朱雀门方向而去。

    李录体弱,大典无法全程随同,依照流程,他会提早在太庙等候。

    大典的全部流程为,新帝仪仗自承天门而入,过承天门大街,入朱雀门,往东而行,过太常寺,至安上门,遂入太庙。

    在太庙告祭天地先祖,完成祭仪后,新帝将率百官回到含元殿内,于正殿中践祚,授符玺,接受百官朝拜,至此方为即立登极,即可正式昭告天下,成为名正言顺的帝王。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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