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放弃了浣足的想法,拿出毛笔,插入茶鼎中蘸了蘸,在一块大青石上写起了字。
小孩哥慕容恪在一旁看得有点懵。
这帮人真是怪,也不招呼客人,只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中原游艺就是这样吗?
好在王悦看不下去了,他轻轻招了招手,将慕容运、慕容评二人请到自己身侧,道:「他们放浪形骸惯了,又服了点散。散发之后,眼中便无旁物,其实没有坏心。」
慕容运、慕容评二人对视了下。
「几位无需拘束,就当在自已家即可。」王悦又道:「返程之船还要再等一个半月,待南风大起之后,方能北上。若不喜游艺,行猎亦可。只不过这些年喜欢行猎的人越来越少了—.」
「吾闻河南士人行猎者甚多。邵太白选婿时还要考较骑射技艺,本以为南北一般模样,却是想差了。」慕容评似乎有点小怨气,说道。
此言一出,王悦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们原来就是北方士人,只不过南渡了。现在北方士人做些什么,王悦有所耳闻。
行田是最占用他们精力的事情,即跑到一处荒芜之所,圈占田地,将其清理出来。
其次便是打猎,谈论兵事、习练武艺,其实都是为了迎合梁帝邵勋。
再者,乡间府兵一大堆,或许不会公然发生冲突,但一个勋官和一个士人之间爆发点小矛盾很奇怪吗?口角争斗之时,万一动起手来,没有技艺傍身是要丢脸的。
北地士林的风气确实不太一样了。
他们服散现象变少,崇尚武艺、阳刚,而南边服散多,崇尚奢华、柔弱。
慕容鲜卑的人应该觉得北人比较对胃口,而南边这些土人中不少连御妇人都困难,绝嗣者一大堆,更别说上阵杀敌了。
只是这话由别人嘴里说出来,有点刺耳了。
「吴越之地多湖川、山林,不利骑射。」王悦说道:「故国朝骑军甚少,以舟师为凭,保全国境。然慕容氏铁骑驰骋,纵横草原,却可突入燕赵之地,取邵氏城邑、民人。如此,燕王方能名副其实。」
慕容运和慕容评再度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宇文鲜卑。
宇文乞得龟虽还活着,却和死了无异,这样一种状态是非常利于慕容氏攻取的。
遥想多年之前,拓跋鲜卑那种庞然巨物就不谈了,慕容鲜卑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就说近邻宇文鲜卑,其实力也是慕容鲜卑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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