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余忠便回禀道:“陛下,那人自称是甜水巷麻家的四郎,来找李大人的。”
“二郎,你可认识麻家四郎?”赵益祯郑重其事的问道。
李叙白恍然大悟,原来是麻家的七个葫芦娃中的老四啊,难怪他听着这么耳熟呢,忙点头道:“认得认得,那是微臣以前的邻居,微臣这就过去仔细查问。”
赵益祯若有所思的提点了李叙白一句:“二郎,你这个邻居,身手不一般啊。”
李叙白的脚步狠狠一顿,转瞬便明白了赵益祯的意思,心里也没那么急不可耐了,深思道:“微臣明白了,会小心谨慎的。”
赵益祯望着李叙白走过去,心头一阵狂跳,隐约有几分不详。
这一番风波转瞬而来,又转瞬而散。
御驾再度启程,百官和家眷紧随其后。
李家的马车落在了最后头,和其他武德司家眷的马车一起启程了。
麻四郎局促不安的坐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再流血了。
“四郎,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李叙白端坐着,身子随着马车的前行微微晃动。
车厢四周都被厚重的帘子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李叙白的脸庞半明半暗,神情晦涩难言。
麻四郎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这样的李叙白有些可怕,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可怕。
“二哥,李二哥,你救救我大哥吧,你救救他吧!”麻四郎没有多想什么,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李叙白的腿嚎啕大哭。
李叙白哪经历过这个,他虽然穿越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但心里还是对这个时代森然的等级制度接受无能,面前骤然跪倒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男子,他一时之间吓蒙了,唇角嗫嚅,不知该说点什么。
“四郎,你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你这样跪着,二郎就算是想帮你,也要被你逼的只能袖手旁观了!”宋时雨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掀开车帘,冷着脸道。
麻四郎愣了一下,赶忙坐了回去,羞愧不已的低着头。
李叙白暗暗松了一口气,尽量温和的问道:“四郎,你好好说,麻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麻四郎苦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昨天夜里,都亥末了,我们都睡下了,汴梁府的官差突然就冲进来了,把大哥给锁拿下狱了。”
“汴梁府?抓了麻大哥?”李叙白一脸震惊,被抓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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