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接导致,麻大郎再度被带进鞫问厅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拉都拉不起来了。
“大人,草民,草民真的不认识什么谢慧娘啊,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麻大郎瘫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李叙白听这话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这麻家人似乎除了会哭着喊冤,一点有用的事儿都说不清楚。
不过也可以理解,大虞朝的朝臣和百姓,对武德司天然都有一种畏惧。
进了武德司的人,没几个能全乎出来的。
“麻大郎,你先起来,本官有事要问你,你这样,本官没法问话,那就只能让你当个冤死鬼了。”李叙白耐心的劝道。
麻大郎愣了一下:“大人,相信草民是冤枉的?”
李叙白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就你这个胆子,别说是杀人了,就是多看谢慧娘一眼,你都得哆嗦!”
麻大郎哭笑不得:“大人,草民都快,都快吓破了胆了,大人还,还,还说笑。”
看到麻大郎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李叙白沉声问道:“前日白天,你都去了哪,跟谁说过话,都做了什么?”
麻大郎边想边说:“前日,草民辰初时分去樊楼做工,见得就是掌柜和伙计,还有食客,没有见过别的什么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一直到戌末下工回家。”
“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李叙白问道。
麻大郎摇头:“没有,前日草民下工比往常晚,下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草民急着回家吃晚饭,走的很快,没有碰到什么人。”
这一切都在李叙白的预料之中。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他吩咐人将麻大郎送回了牢里。
“大人,这人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就是谨小慎微的,跟谢宅和谢慧娘也扯不上半点关系,这些是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情,汴梁府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定成了拐带谢慧娘的嫌犯?”季青临皱眉道:“而且仵作验尸发现,谢慧娘是死于今日晨起,这个时候,麻大郎正在武德司司狱里关着呢,时间也对不上啊。那这几日到底是谁在看守谢慧娘,又是谁杀害了她?”
李叙白思忖道:“现在首要的事,就是要先查到谢慧娘这几日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死的。”
季青临无奈道:“这些只能剖验,谢苏恒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明着不能来,暗着还不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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