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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向暖阳何惧风雪(二十一)

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他就是不喜欢啊。

    从前或许觉着,这么好的姑娘,自个儿也认识,两家都知根知底的,成亲也就是一场宴席的事。

    可自从他想明白了那不该想的事儿,就不愿意走这该走的路了。

    举案齐眉,携手白头。

    这得是和喜欢的人一块做的事儿啊,他已经明白了。

    夫人并没有接受他冷淡的拒绝,反而训斥他忙傻了脑袋;怀疑他这些日子在外头忙着,八成是变了心,看上别家姑娘了。这样缺心眼儿的事,夫人看不下去,就把他锁院子里,闭门思过了。

    到底是自己母亲,那里真舍得罚;只是他也不愿意出去,索性就呆着。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呢…这院子外边,早就没有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了。

    夜色浓重起来,屋外传来轻薄的步声,一声一声均匀有序。能做出这样平稳又轻飘的步,只能是咱们云二爷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果然。

    少爷侧靠在窗棂上,双手横在胸前,神色淡漠地扯出一抹笑,问:“来喝茶,还是喝酒?”

    来当说客,还是来消愁。

    二爷在桌边站定,平稳着呼吸;夜色浓重,他不在灯火前,显得整个人模糊许多,看不清神色。

    “好几个月了吧。”

    二爷没头没尾的一句,反倒让少爷原本冷淡的神色有了些温柔。

    “三个月近百天。”

    二爷终于抬了头看他,又仿佛一直没看清过他;这个众人眼里的小大人,不知何时放下了稚嫩变成了一个真大人了。

    下雪了,少爷关上窗,拍了拍袖口粘上的碎雪。走向桌椅边,抬手给二爷倒了杯茶,看着杯子上的热水怔了怔,随即递给了他。

    二爷接过杯子,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侧门备了马。”二爷抬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铜制令牌,搁在桌上碰撞出声儿在夜里格外清晰。

    少爷抬头看他,虽然有些恍惚,但心底却是升起了些期盼。

    “出城令牌。”如今已经深夜,没有令牌闲杂人等不得进出。二爷看着茶几边上的阴影,道:“我派了人在城外十里亭等你。他生病了,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床了…”

    一句话没说完,少爷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眼里又有了情绪,伸手死死抓住了令牌,看着老舅。

    “去吧。”二爷冲他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少爷握着他肩膀,眼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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