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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壤之别

和谢子丹兄弟二人提着灯笼候在亭边——

    先前谢满堂被杨师爷训丨斥,不敢违命,押了那个打了曾渔一棍的家仆去打板子,不敢徇私,结结实实打了二十大板,一时还不敢放人,要等杨师爷示下,向廨舍执役打听,得知县尊留曾秀才用晚饭了,谢满堂暗暗吃惊,能让县尊留饭这可是举人乡绅才有的待遇

    想起曾渔说过要让他谢满堂这个刑科房典吏当不成,谢满堂越想越心慌,把小弟谢子丹痛骂了一顿,谢子丹肿着半边脸委屈道:“我又哪知道他怎么就成了秀才了,是他打我在先——”

    谢满堂唉声叹气,叫谢子丹与他一起在衙门前候着,等曾渔出来好言赔礼道歉,那个挨了二十大板的谢氏仆人也让人架着在一边等着,等了一个多时辰,天都黑了,终于看到曾渔出来了,谢满堂赶紧上前作揖陪笑道:“九鲤贤弟,先前多有得罪,我已严责子丹和那个不知礼数的恶仆——”

    曾渔摆手道:“罢了,我已不计较。”跟在吕翰林的小轿旁大步走。

    曾渔虽然说了不计较,谢满堂却哪里就能放心,从仆人手里接过灯笼跟上来说道:“九鲤贤弟,你在县城别无亲戚,就到寒舍歇夜吧,咱们姻亲,万万不要生分了。”

    曾渔笑了笑,心想:“不过一个秀才而已,就值得这般前倨后恭吗,以前你们谢家门坎可是高得很哪。”婉拒道:“多谢了,我到西山吕翰林府上歇夜

    谢满堂一愣,停下脚步,吕翰林是本县第一大乡绅,不但永丰县,就是广信府有什么重大公务要推行都要征询吕翰林的意见,谢满堂知道今日县尊请了吕翰林来商议今冬兴修水利之事,这小轿里坐的就是吕翰林了,他认得跟在轿边的那个吕氏仆人,曾渔竟然与吕翰林有这等交情

    谢满堂甚感失落,他为典吏多年,历任县尊何曾请他吃过饭,典吏也只比差役皂隶高半等而已,都是供县尊使唤的,吏是吏,官是官,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如吕翰林这样的人物更是他结交不到的,谢满堂体会到自己与曾渔之间巨大的差距,心里不平、失落、忧心、疑虑、惊惧……

    曾渔自然不会知道谢满堂还有这么多愁善感,他随吕翰林到了西山吕宅,吕翰林把他那个孙子叫出来拜谢曾渔当日救治之德,然后到书房里煮茶闲谈,吕翰林问起曾渔今后的打算,曾渔说准备在上饶安家,就近寻一个馆教书奉养母亲——

    坐馆当塾师或者到士绅人家做西席是曾渔的真实打算,教书育人嘛,很有挑战性,不过给严世蕃儿子做伴读那就不是挑战性的问题,而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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