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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白马庙前卖画人

,另一次是端午节陪严绍庆看赛龙舟,其余时间都是闭门读书、赏竹、作画,希望平安无事直至八月乡试,但世事哪能如曾渔之意,高升巷、友竹居是这么好待的地方吗?

    南昌的暑季甚是炎热,端午节过后,天气一日热似一日,到了五月下旬,严绍庆提议去城南外象湖庄园避暑,立秋之后再回城,曾渔乐得清净,城里这友竹居虽然是高门深院,而且严嵩、严世蕃也不在这里,却依然隔三岔五就有官员登门来访,有的甚至不远千里派得力家人来送礼,见不到严嵩、严世蕃,能与严世蕃的儿子严绍庆交谈几句也是荣幸的,为的是严绍庆日后回京能在其父其祖面前美言两句,反正这些财物都是敲剥来的民脂民膏他们不心疼——

    严绍庆年少,受其父的骄奢淫逸影响不大,还是肯听教的,得曾渔忠告,对这些人一律闭门不见,但严府的奸奴恶仆却往往勒索那些官员,送上门来的肥羊哪能白白放走,总要敲敲竹杠才肯放手,而这些都是少年严绍庆看不到、约束不到的,曾渔也是听四喜说起才知道一些大概——

    严氏“友竹居”自管家到门子上上下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完全是一个烂摊子,并非曾渔能收拾的,只等大难来时大树连根拔起作猢狲散了,所以听严绍庆说要去城外避暑,曾渔也是欣然愿往,那里或许能清净一些,在严府他是最不喜抛头露面的——

    曾渔在象湖庄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每日除了读书作画之外多了一项游泳,严绍庆自然也要参与,觉得与曾先生在一起的日子是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时光,师生情谊愈见深厚。

    其实撇开那些严氏刁奴不说,曾渔这数月来在友竹居、在象湖庄园过得很是愉快且充实,主要是有大量的好书和名家字画可读、可揣摩,而友竹居千姿百态的竹、象湖庄园的连天碧水都是让人沉醉难舍的美景。

    日子过得很快,立秋一过,转眼就是七月初了,曾渔还没收到家里回信,心里难免牵挂,久静思动,想到城里走走,上回去学道衙门时被告知黄提学按临九江府和饶州府要等到六月间才能回来,现在已经是七月初了,料想黄提学已经回到了学署衙门,所以七月初五这日一早曾渔便携了贽见之礼、带着四喜入城去拜见黄学政。

    严绍庆送到庄园大门,问曾渔道:“曾先生,何时回来?”

    曾渔心想黄提学或许会留他在学署中用午餐,就是不留饭他也想在城里酒楼尝尝新,便道:“日落前回来。”

    江西道学署衙门在按察司右面,离东湖不远,距离“友竹居”其实只有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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