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贺鲁与咥运对视一眼,点点头。
咥运道:“请将军稍等,这就来。”
……
父子两个一起出门,阿史那贺鲁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飘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心情沉重而忐忑,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这次相见是在官署后堂,并无弥射、步真两人,这让阿史那贺鲁父子心底陡然一松……
入内,见到房俊、禄东赞、裴行俭、薛仁贵皆在座,但几人目光都落在父子两人身上,气氛肃然,房俊并未如先前一般让座,父子两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半晌,就在父子两人提心吊胆之际,房俊缓缓开口:“大将军心存悖逆,意欲反叛大唐,是否承认?”
阿史那贺鲁脑袋嗡的一声,怕什么来什么,小心翼翼瞅了一眼禄东赞,见其耷拉着眼皮毫无表情,心底暗暗问候其祖宗十八代,这才咽了口唾沫,而后单膝跪地。
“还请太尉明鉴,在下受贼人蛊惑蒙蔽,生出不轨之心,罪该万死!不过在那之后念及太宗皇帝之信任、当今陛下之重用,便已经明识错误,断然不会助纣为虐!”
抵赖是不可能的,禄东赞已经反水,必然已经将两人来往之书信交给房俊,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反叛大唐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时至今日,自己不还是被大唐认定为突厥领袖?
只要自己的实力仍在,大唐投鼠忌器,未必对自己斩尽杀绝。
毕竟,自己虽有反叛之心,可到底尚未造成既定事实,或许还有缓和回圜之余地……
房俊点点头:“我也能够体谅大将军之难处,突厥虽然亡国,但血系不灭,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知进退之人妄图复立,与大唐为敌,大将军夹于其中,两边为难……我观令郎相貌俊秀、聪明伶俐,已经向鸿胪寺举荐,前往长安便可上任为官,不知贤父子意下如何?”
阿史那贺鲁父子愣在当场,咥运更是眼睛瞪大,看着父子满是哀求。
长安的确是天下人向往之处,做梦都想着有生之年能够踏上长安的土地,领略盛唐之风韵,体会一番天下第一城市之富庶、奢华,亦能感受华夏文明之源远流长。
可作为人质去往长安,那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头颅被唐人捏住,纵使阿史那贺鲁这边并未反叛,只需一场误会,唐人便会宰了他祭旗……
阿史那贺鲁却似乎未能感受到儿子的哀求,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欣然应允:“太尉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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