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依旧是芳草萋萋,树木繁盛,入眼皆是大自然绿意葱葱的美景,这是在省城看不到的风景。
能出来玩的熙宝很开心。
他不喜欢待在家里,就喜欢看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还有天上飞过的小鸟,路边跑过的大黄狗,麻雀在枝丫上叽叽喳喳。
这个世界鲜活又美丽。
路上碰见刘红霞。
刘红霞眼馋小孙子,特意从兜里掏出梨膏糖来哄熙宝高兴,熙宝手里攥了一个糖,让爸爸剥。
罗铮:“你现在不能吃这个。”
刘红霞哄着孩子,就像拐卖哄骗儿童一样,“熙宝哦,奶奶抱你,奶奶帮你剥……”
小熙宝看着刘红霞那张风吹日晒的老脸,一阵不喜,拒绝她的抱,两只小胖手牢牢抱着爸爸的脖子不理她。
刘红霞气得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罗铮对刘红霞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呗,过一天没一天,等你下回回来,八成就是要给我送终的时候了。”刘红霞唉声叹气地说。
“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罗铮有时候真是觉得他娘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了私利六亲不认,现在年纪大了,就好像精气渐渐流失,什么光彩都没了。
他发现老娘的白发比上次见又多了很多。
可是怎么办呢?
他对这个母亲的感情是复杂的。
如果当年她能选择抚养他长大,他是会毫不犹豫带她去省城给她养老送终。
可是没有如果。
过去的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他也尽力做到了一个儿子对生他的母亲最大的容忍。
刘红霞脸上有愁容,“你弟弟富余去年考上了市里的大专学校,学会计,我原本寻思着他也算是熬出了头,可哪里想,那个冯雪丫在卫校跟一个男青年好上了,回来死活要跟富余离婚。”
罗铮静静听着。
这些事他听他姑说过一些。
刘红霞又说:“你小妹去年结的婚,嫁给公社一个教书的,我看也是个没钱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有空去看看你妹。”
“嗯。”
刘红霞说到伤心处就忍不住掉眼泪,“我真是命苦啊,早知道当初就守着老罗家过,也不至于现在还被秦家那群白眼狼挤兑。”
罗铮说道:“他们怎么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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