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又道:“至于库里清点出来的红薯,你好生叫人料理了,细细存起来,别叫霉坏了,同时在外头放话,说凡是无力买粮种的人家,均可前来立约,至于秋后收获是,上缴二成的产出,咱们就把红薯凭给他们播种。先到先得,但一家至多只能拿二百多斤,不许多拿!”
张叔惊道:“这这不等于是白送么?!小姐,如今没钱买粮种的人家可不少,上个月咱村里不就有几家因为闹了饥荒,不得以求着咱们家把地接过去么?小姐好心,许他们继续耕种田地,过三五年把地钱补上,就扔叫他们吧地契拿回去。可他们是一个村里的乡亲,帮帮忙倒没什么要紧,外头的人家又与咱们什么相干?他们又不把抵押给咱们家,若是他们没有收成,咱们家不就亏了么?!”
文怡却一心要设将平阴一代因旱情受灾的农户尽可能减少,只要民乱不成,熬过一年,明年就好过了。
平阴县地方不大,太平山周边的几个村子就占了县下所有村镇的一般,她虽然能力有限,却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原本她试过好几回劝舅舅一家移居康城或者平阳,都没劝动,大表哥反而因为身体好转,入了平阴县学读书,今年要参加秋闱,真真是雷打不动!他实在是没办可想了,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说,平阴城今年要闹民乱,叫他们快搬走吧?!
她暗暗叹了口气,到:“我心里有数,几万斤红薯与我们而言,卖的银子有限,但穷人家得了去,不种可以做口粮,中了就有机会的出产,这东西耐旱,说不定遇旱也能熬过去呢?你只当我是在行善积德好了,就以祖母的名义把话放出去吧。”
张叔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应了。文艺又嘱咐了几件事,方才让他退下。
大丫环紫苏捧着一个捧盒进来,道:“小姐,别人家行善积德,施粥舍药是常见的,也有人修桥修路,或是收养孤寡。像小姐这样,平白将红薯送人,却是从未见过呢!”
文怡笑笑,没说话,身旁的另一个大丫环东葵白了她一眼,笑骂道:“呆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舍了种子叫人耕种,将来收回来的红薯,咱们家只要er成,剩下的都是他的,人家有了盼头,谁不愿意花力气?!又不用他出本qian!红薯这东西产量大,别以为咱们只收er成就kui定了,说不准还会大zhuan!这样又能得li又能得好名声的事,只有丅小姐才能想出来,偏你这呆子想不明白!”
紫苏压不生气,细细一想,似乎有些道理:“我明白了!别人施粥舍药,不过是一锤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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