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方才在大理寺外徘徊,见到了玉玄真人。他告知属下,谢遥身体已无恙,殿下也安好,现如今由他陪着,教娘娘大可放心了。”
白锦玉惊奇道:“玉玄子吗?他一个礼部尚书跑到大理寺大牢里去干嘛?”
张猛露出也不太懂的表情,嚅嚅道:“属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听他说要和殿下做什么大……什么礼的……”
白锦玉道:“大衍历对吗?”
张猛猛地点头:“对,正是大衍历。”
白锦玉当场无语,这个玉玄子真的是很会来事,现在凤辰顶着滔天罪行在大理寺蹲大牢,他居然还纠缠他去做什么演算日食的大衍历。玉玄子真的该庆幸,今天跟他见面的是张猛,而不是她。
“娘娘……”张猛的声音突然没来由地变得有一丝怪异。
白锦玉不禁回了神思,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猛支支吾吾道:“玉玄真人跟我说,殿下让转告娘娘一封口信。”
“口信?”白锦玉心口一沉,胸中当即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张猛欲言又止,讷讷地点了点头。
看着张猛为难的神情,白锦玉攥起拳头,深呼吸一口,提了勇气道:“好,你且说来。”
张猛的虎背突然挺了一挺,浑身陡然变得紧绷僵硬,他紧紧吞了下喉咙,粗旷的额头上青筋毕露,竟然隐隐地冒出了汗来。
“你……没事吧?”白锦玉不禁被他这样子感染得越发紧张,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承受他将要说的话了。
“我说了啊……”张猛生硬地咳了一咳,眼睛拼命地眨了几下,干干地背道:“卿卿俪鉴,睽违庭闺,瞬已三日,一切起居别无事,惟孺慕之情,与日俱积。驰情遥念,但作梦耳,卿岂同否?”
白锦玉目瞪口呆!
这……凤辰居然是这样的口信?!
她看着眼前脸已经涨得快成猪肝色的张猛,再想象这情意绵绵的口信还是由胖成球的玉玄子口述给张猛这个彪莽大汉的,顿时觉得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凤辰是在故意整玉玄子吧!
张猛别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白锦玉尴尬了半晌,才算是醒过来,干干地笑着:“殿下真是调皮啊!”
张猛的脸都快抽筋了:“娘娘,玉玄真人明日要属下回复,所以……娘娘是回‘同’,还是‘不同’?”
听到张猛还很认真地问这个,白锦玉的脸都快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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