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取钱,那我立刻就可以开车跑,如果相反,那我也可以努努力跑掉。
繁仁衡量了半天,最后对我说:“去取钱。”
我正要下车,他又凶恶道:“如果你敢跑,就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我说,“我哪也不去。”
我真的哪儿也没去,因为这地方太偏僻了,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取款机近在眼前,除非我是博尔特,不然也跑不出多远。
我取了钱回来,上车交给繁仁,问:“现在去火车站么?用不用我先帮你买点吃的?”
繁仁冷眼看着我,问:“你怎么不跑?”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疯呢?”
繁仁冷冷道:“你真狡猾。”
我说:“我真的没给你下药,只是吓吓你。”
“哼。”繁仁明显不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也懒得继续解释了,说:“你是怕你妈妈吗?怕她惩罚你?”
尽管我觉得在一个母亲的心里,跟他受到的伤害比起来,他的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嗯。”繁仁应了一声。
“就因为怕她惩罚你,宁可装疯?”我说,“你就不怕被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再也出不来?”
“我倒是想进去,”繁仁笑着说,“可惜我不是我舅舅,没人愿意这么保我。”
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这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
我有点听不懂这逻辑。
“你知道吧?”他说,“我舅舅进去过。”
我说:“我知道。”
我的余光能看到他正盯着我,似笑非笑地问:“你知道原因么?”
我说:“不知道。”
我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他杀了我妈的宝贝女儿,把她气得吐了一口血,拎着枪去找我舅舅,要崩了他偿命。”繁仁就像在说评书似的,语气抑扬顿挫,轻松得很,“可惜呀,我外婆直接把我舅舅送进了精神病院,说他疯了,不要与他计较。”
我说:“你舅舅确实有双向情感障碍,你知道这不是小病。”
“是啊,大病,只不过在精神病院里,我舅舅一粒药没吃,除了心理医生陪聊,别的治疗一概没有。”繁仁笑着说,“唯一的一次麻烦,就是有个护士打破了玻璃杯,被他找了个碎片自杀。”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你不会是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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