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等都不想过度渲染在这个冬季里所历经的艰难,毕竟他们还有这座宅邸避风雪,没有露宿街头,没有真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凑一凑,当一当,也就这么囫囵过来。
众人当然不清楚,凤染在背地里又拿灵泉帮大家做了多少事情。
可隋御还是毫无征兆地发了病,他浑身烧得滚烫,四肢百骸都酸痛不已,怎么都止不住咳嗦,整个人躺在床榻上,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水生和金生急的团团转,他们已无钱再去请大夫。
凤染跑回随身空间里,疑惑地问灵泉:“我日日给隋御喝灵泉水,还拿乌拉草给他泡脚,他非但没有好转,怎么还病重了呢?”
按说灵泉的功效用在隋御身上应该最强才是。它犯了迷糊,要凤染回到隋御的卧房里,好好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其实灵泉这么一说,凤染就明白过味儿来,它怀疑隋御根本没有老老实实地吃药、用药。
凤染一面从灵泉岸边采了些车前草和靛青根等草药回来,一面又跑到隋御的卧房里左右翻腾起来。
果不然,在窗台一处不起眼的缝隙间发现了药汤干涸的痕迹,另在几个花盆里闻到些草药的味道。
隋御做的非常隐蔽,吃半碗倒半碗,看似身子骨比先前强了不少,实则是“回光返照”。他怕太明显就被众人发现,但又打定主意这么去做。
他一早就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了?难怪要赶走侯府里的所有人,难怪要散尽最后的家财,难怪连“棺材本”都舍得通通当掉。
凤染本以为侯府拆伙那阵儿,她把他刺激得够狠厉,让他可以想明白一些,舍弃一些,放下一些。
原来隋御之后表现出来的平静和释怀都是假象,他在悄无声息地准备去死。
凤染凝望那具消瘦的身形,终于明白:“你不是他,你不懂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凤染一步步走到床榻前,低声道:“你别放弃,咱俩一起活到最后吧?我帮你。”
隋御阖着眼眸,紧蹙着眉头,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嗦。
水生“咚”地一脚踹开房门,把熬好的汤药火急火燎地端上来。凤染侧了侧身子,给水生让出些施展空间。
水生半跪在床前,用勺子慢慢喂隋御喝下汤药。但床上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三口均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水生急了,带着哭腔道:“夫人这可怎么办啊?侯爷连汤药都喝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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