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重重地磕头央浼,心里太痛恨凌恬儿的愚蠢行为。
现下正是凌澈和隋御之间交易的最关键时期,他顶着隋御侄儿这个头衔,游走在凌澈和隋御中间,已是筋疲力尽。
这个凌恬儿的脑子里只装着儿女私情,就不能想想自己身为一国郡主,该为东野这个国家做些什么吗?
就算凌恬儿没有倾慕隋御,就凭她作出这么多有失郡主德性之事,他都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女人!但目下他又不得不为她而跪,为她求情,只因她是凌澈的女儿。
“你还打算让我夫人怎么样?”隋御一脚踹开松针,狠厉地道。
凌恬儿在后侧疯癫大笑,她奋力地挣脱家将们的束缚,喊道:“松针,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凤染她就名节……”
也不知范星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冲着凌恬儿的脑袋猛劲儿一敲,她登时倒地晕了过去。范星舒吐了口唾沫,低声臭骂道:“真是不要脸!”
侯卿尘看出此刻的隋御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阿御,暂先留凌恬儿一命,其他人都杀好不好?”
“对,对!只求叔叔留下郡主性命!”松针跟着附和道。
范星舒抽剑出鞘,他离得不算太远,扬声问道:“侯爷,杀么?杀的话我现在就动手喽!”
“杀!”隋御再次冷酷地下令。
“不要!不行——”
松针跪地前行,把作为一个武将所有的尊严都摒弃掉了。他知道如果失去隋御这条路,东野国内的朝局必将动荡。凌澈久病于床榻,两大族帐虎视眈眈国主宝座,东野境内饥荒不断,向北黎皇帝请求纳贡减半的奏疏还在路上……
松针不怕战死沙场,却不想东野这么窝窝囊囊地沉沦下去。
凌恬儿要是死在隋御的刀下,之前所有的努力必付之东流。国主很有可能伤心欲绝一命呜呼,即便国主无恙,也难免要为女儿报仇雪恨。为了这样一件事,把好好的合作关系弄成刀兵相见,太不值得了!
然不管怎么样,只要凌恬儿一死,就代表能继承东野国主的只有大郡马和二郡马了。这岂不是替那两大族帐做了嫁衣?所以,无论如何凌恬儿都不能死!
隋御凤眸红涨,又把怀中的凤染紧紧地搂了搂。他心中没有半分动摇,依然想要将凌恬儿杀死。
侯卿尘读懂了他的眼神,突然向后退去一步,没有任何征兆地跪倒在地。
隋御双手微颤,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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