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召你入宫?”凤染打起团扇,不耐烦地说,“剑玺帝他到底要干什么?三天两头把你往皇宫里引,去了又没甚么正经事交代,老说叙旧、叙旧,到底叙个什么旧啊?”
隋御一壁在铜镜前勒紧腰封,一壁转首对凤染笑道:“皇帝是男子,又不是女子,搞得娘子像吃醋了似的。”
“少糊弄我不懂啊,断袖、龙阳的故事哪一个不是发生在君王身上的?”
“皇帝才十五岁。”隋御皱眉走过来,对于凤染这种跳脱的思维,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俯下身子,笑弥弥地道:“我一定为娘子守身如玉,甭管男人女人都俘获不了我的心。”
凤染用扇柄将他给支起来,摆手示意他早去早回。其实她心里明镜儿,剑玺帝让隋御入宫,就是变着法地跟他打感情牌。
剑玺帝听说过裴彬和隋御之间的感情,他觉得自己和隋御也能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一旦让隋御对他奉命惟谨,那么离他的反攻大业便又近了一大步。
隋御心下了然,但皇命难违。殊不知剑玺帝以为自己在套隋御的心里话,隋御也在逐渐摸清剑玺帝的底牌。
“隋娘子胎像如何?太医院里的太医随便调遣,不要给朕省着。”剑玺帝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隋御垂眸称是,凤眸始终盯在他和剑玺帝中间的棋盘上。
期间,户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分别觐见,同剑玺帝汇报各部事宜。他们都看见了和皇帝对弈的隋御,也都明白剑玺帝是在向大臣们释放出什么样的信号。
李树元才从大明殿内走出来,便朝门口的许有德深深一拜,谦卑道:“许公公,这建晟侯如今深得陛下垂青哟!”
“李大人哪里的话?您也是陛下的爱卿哪。”许有德睃笑道。
“哎……底下那帮人天天儿来户部要钱,户部又不是铸钱的地方,费力不讨好的活儿都摊在我身上。有啥资格做陛下的爱卿啊?”
李树元趁机诉苦,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是越来越不好坐了。
许有德轻甩拂尘,说:“左都御史谢宪谢大人刚刚也来过。”见李树元登时紧张起来,他马上笑笑,“放心,不是来参李大人的。”
“啊,这……”
“谢大人刚正不阿,又来向陛下参曹家子弟了。”
李树元这才松了口气,跟许有德深深作揖后,兜着朝服急速离开皇宫。
剑玺帝一手端着棋盒,一手摆弄着里面的棋子,许久之后,方缓缓落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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