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和衣躺下,久无睡意。
昨夜月下豪言壮语,要运送物资入京,一夜过去,好像就变成了霜风天。此刻疏窗孤影,空床辗转,时雍左右为难,实在难下决断。
不知千里之外的赵胤,可有好计?
……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皎皎的月光挂在楚王府的枝头,忽浓忽淡,像个俏丽的佳人在悠然而舞。
赵焕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没有灯火。
他看着窗外的云层和月光不动,他背后的秋莲看着他不动,一张脸上泪水涟涟。
“殿下,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伺候在殿下身边,只求殿下看在奴婢在宗人府陪伴了殿下整整七年,又为殿下诞下了广坪的份上,留下奴婢吧……”
“求求你了殿下,奴婢不想走,奴婢要陪在你身边。”
赵焕没有回头,声音凉淡得听不出情绪。
“她不喜欢你在我身边。”
“殿下。”秋莲哭得更狠了,整个人软软地趴在地上,额头几乎触到了地,“七年前,殿下被圈禁宗人府,她便弃你而去,没脸没皮地去投靠赵胤……如今眼看殿下得势,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又求着回来,殿下,你醒醒吧,阮娇娇就不是成心待你,她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贱人……”
“闭嘴!”赵焕冷眼怒视,“你也配说娇娇的坏话?”
“殿下……”
秋莲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是个聪明的女子,也看不透时政,数年圈禁在宗人府,对外面的世界更是一无所知。
秋莲想不明白为什么赵焕七年前可以为了她而厌弃阮娇娇,七年后,竟因为阮娇娇的哭求,又厌弃了她,一意孤行要把阮娇娇接回到他的身边。
“这便是他们说的,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吗?”
她抬头仰望赵焕,却换来一声冷笑。
“你也配和本王共苦?若不是本王,七年前你就已经死在了楚王府。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赵焕冷笑一声,又缓缓转头,直视着秋莲:“你当真以为本王七年前是厌弃了娇娇吗?”
秋莲吃惊:“难道不是?”
赵焕勾起嘴角,“当然不是。宗人府的日子清寒苦贫,本王舍不得娇娇吃苦罢了。这才略施小计,放了她一条生路……”
秋莲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
赵焕垂下眼皮,“一会儿马车就来了。你带着你生的儿子。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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