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婉转清越,颇是动听,一个字一个字像是说进了旁人的心里,巴不得她能够多说几句话,即使是死也不足惜。
可是在闻临远听来,这每一个字都宛如鬼魅,让他止不住瑟瑟发抖。
“爹爹,我想悄无声息地进宫一趟。前段时日被软禁的宋玉裴,是我的朋友。”
不过,她进宫,并不是只见宋玉裴,而是拿她做了靶子。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爹爹,却让他没由来地吞了吞口水,她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让他汗流浃背。
“宛白的武功这么高强,进宫竟然需要爹爹帮忙?”
闻临远不禁加重了心中的疑惑,如果他这个女儿没了武功,便只是个人人喊打的女魔头,他还怕她作甚。
闻宛白冷冷扫了他一眼,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质地粗糙的簪子,一语不发,却盯得闻临远有几分头皮发麻。
他应该是想多了,毕竟,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她没了武功,恐怕早就挥剑自刎了,又怎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讲话。
遭了难倒是可能的,可能水月宫真的出了什么事,所以她只能来投奔他了。
闻临远心里这样胡乱地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半分怜悯的情绪。
“本宫许多年不曾见过母亲,这簪子与她那时发上之簪一般无二,还请你带给她。”
闻宛白将簪子丢在他面前,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闻临远面上依旧是一副恭维的样子,心底却是一阵鄙夷,她高傲个什么劲儿,左右也还是要靠他的协助才能成事。
闻宛白知道,闻临远之所以愿意帮助她,只是忌惮于她的武功以及身后的水月宫。江湖与朝堂本就是互不干涉,如今她辗转到了姑苏,却不能够锋芒毕露,而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若是让闻临远知道她武功尽失的事,恐怕她连走出皇城的那一天都等不到了。
她的生身父亲,恐怕是最盼望她死的那一个人了。
她垂下的眸中尽是嘲讽。
闻临远拿起簪子仔细端详,突然间脸色有几分不好看,但是碍于闻宛白在场,又扬起那一贯的恭维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再陌生不过又偏偏不能得罪的人。
“爹一定亲手将宛白的一片心意交到你娘亲手上。”
多诚恳的语言。
如果听起来没有那么显而易见的虚伪之感的话。
他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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