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紧紧抿着下唇。
只听见她说。
“我只是不希望,你等一下太痛,说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闻宛白直了直身子。
她终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突然从脖颈上取下一个平安扣,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元泽,若是困了,便睡吧……”
元泽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停打架,他已经有很多天不曾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不知不觉的,他陷入了沉睡。
闻宛白心满意足地一笑。
“元泽,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得到庄主之位?”
她并未直入主题,而是先从旁的问题问起,她这平安扣最是蛊惑人心,早些年学的催眠术终归是派上了用场,按理说,元泽能逃这么久不被人发现,警惕性应是极高的,他之所以在她这里频频失策,倒还真不是意外,她的身上有水月宫特制的奇香,能让修炼邪功之人安心凝神。
她从前,安的是自己的神,未曾想到,会有一日,安别人的神。
元泽自然会不由自主靠近她,也正因如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也一并掳走。
元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拳头攥地死紧,竟是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凄凉。
“因为她说,她家中的人要将她嫁给别人。只有成为庄主,才能证明我爱她,为了得到她,怎样都可以。”
闻宛白微微一愣。
“阮年?”
她轻轻试探,毕竟那时,元泽对阿茶格外关注,便是因为她顶替了阮年的身份。
“阿年她死了。”
元泽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那是闻宛白再熟悉不过的荒凉,她只知他可恨,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从前也曾这样刻骨铭心地爱过这样一个人。
后来啊……
后来他也死了。
被她亲手震碎心脉。
可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的那一刀,虽然未及心脏,却弄巧成拙,真的废去了她的一身武功。
闻宛白眼睛有几分湿润。
“水月宫是不是你灭的。”
元泽摇了摇头。
“秘籍是很久以前有人寄给我的,水月宫被灭一事,是容初告知。”
闻宛白轻轻一怔。
容初这名字,在她心上最后的善良,丢的干干净净,她只觉得心被砸出了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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