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漓似乎从易然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这批火药离开京城火药库了?”
“是吗?”易然挠挠脸,准备装傻的,可一对上容漓的眼睛,就立马泄了气:“貌似是这样。”
容漓瞥他一眼,容色艳极:“貌似。”
易然条件反射站直了:“是这样没错。”
易然说:“虎牢山剿匪后,由平王世子牵头沿虎牢山山脚至夏河一带铺设官道,造桥两座,为的是方便虎牢山至福田山一带百姓生活及官府管理,工部右侍郎领了这份差事,拿着太子的手令从兵部火药库带走了那批火药。”
“太子?”
“是。密探看过了,太子手令没有问题,火药从出库到移交工部都有太子的亲信盯着,也没有什么问题。”
“火药在哪里重新入库的?”
“虎牢山下的云阳城。”易然说:“就在主子和陆世子离开城阳县不久,有‘上头’的人从云阳城火药库里秘密领走了其中一半的火药,而这部分亏空在几日前也被人填平了。填平的人正是云阳城太守徐少庆。”
“徐少庆?”容漓指尖点点下颌,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徐少庆或许主子不认识。”易然提醒道:“徐子祝,不知主子是否还有印象。”
容漓一怔,抬头看向易然,语气挺平淡的,听不出什么滋味:“徐王子祝,长阳驸马,殇于临渊乱。”
临渊征伐,野战攻城,流火逐日,尸骸积山,满目疮痍终沉疴。
容漓垂下眸,长睫轻颤:“徐少庆是徐子祝的胞弟?”
“……是。”
容漓呵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易然眼露担忧:“主子……”
“没事。”容漓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易然将东西都收起来:“这火药被用在哪里?”
“只在山坳那边有发现这类火药的痕迹。湖边所用火药纯度较低,同澜光湖被主子缴获的那批火药一致,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宝叔已经在加紧搜查了。”
“这么说来,虎牢山共有两批杀手设伏,想要商陆的性命咯。”容漓幽幽叹了口气,看来商陆这条命确实挺值钱的,这么多人虎视眈眈,要她怎么放心回许州啊。
“也不一定。”易然在一旁借机咕哝道。
容漓耳朵灵得很,“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不过当时过虎牢山的可不止陆世子一人。”
容漓反手指向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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