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将手里的茶经一卷,往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别咬。”
“哦。”容漓有些恹恹的松开了小虎牙,据隐锐绝佳的视力观测,那支上好紫金狼毫笔笔杆上,绝对留下了两个小牙痕。
隐锐木着脸,心痛得不要不要的。
容姑娘你知不知道这支狼毫笔够普通人家吃半辈子了!
容漓当然不知道。
这封回信她酝酿了许久,搜肠刮肚的将理由想了个透,都快写吐了才写出这么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继续了。
她将狼毫笔一丢,封了信将隐锐给她送出去。
“回来得挺早。”容漓本来以为大理寺不会轻易放人的。看孟统领的态度就能知道大理寺的态度有多强硬。
“嗯。”商陆原来也做好了要被为难的准备,准备好的腹稿都没能用上。“你猜我遇见了谁?”
容漓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来这儿坐。”商陆拍拍身边的贵妃榻:“有椅子不坐就爱坐地上,什么毛病?”
“有地毯呢。”容漓的坐姿一向狂放豪迈,一如她某些方面的粗枝大条:“不冷。”
话是这么说,但当商陆向她伸出手,容漓还是就着他的劲起来,坐到他身边去。
两个人挨坐着,大红的衣裳拂过天青的锦绣,发过衣料碰触的窸窣声响。
“你遇见了谁?”容漓没什么好奇心,就是没话找话说着。
商陆将身上的小被子分给她一半,一只胳膊压着书页:“徐少庆。”
容漓动了一下,随意轻慢的声线飘忽难定情绪:“他呀……被定罪了?”
容漓一点都不奇怪。
虽说先前皇后还顾虑着太后和平亲王想将人栓在太子阵营里,可云阳火药库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连被盗,虎牢山炸了一次又一次,炸的还都是同一个人,若还不被停职查办那就真的堵不住悠悠众口了。
可凡这朝中任职十载以上,家中还有三朝元老隐蔽的官哪个是经得起查的,还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给人一薅到底。
“这还十天不到吧。”容漓撑着脑袋说。
商陆比划了一下:“七天半吧。”
容漓嗤笑。
可不得笑嘛。
当初他们在虎牢山遇险,之后朝廷换了几波人查了一个多月,刚揪出点似是而非的线索就被皇后给摁下去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虎牢山遇险,同一拨查案的人效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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