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酒坊是他爷爷打出的招牌,父亲细心经营一生,他坐上主位,更是废寝忘食的想要将‘乔家老酒’四个字,发扬光大。
乔家瞬间没落,是他的心病,让他无颜以对地下的长辈们。
“乔家酒坊的没落,是市场经济的优胜劣汰!就算今天没有我悦家,明天就没有李家、王家?我承认,知家的没落是与悦家有脱不了的关系,可你乔掌柜看不出问题的要害吗?你就一点责任没有吗?”
悦瑶知道乔南听不懂什么是市场经济,可他是个在生意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不可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只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若真是这样的人,乔家也不会维持至今。
“我悦瑶以女儿身入商行又怎么样?你就这么不待见女人?乔夫人不过三十吧?你若走了,没落的乔家能给她什么?您高寿的母亲与十岁的大小姐又该如何?是随你一起去埋于黄土之下,还是担起你乔家的招牌,挤身于商行?”
乔南忽然背过身去,久久没有再言。悦氏说的,没错!
悦滋钰忽然开口道:“其实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北遥制旧,北遥的将来女子将与男子一样!”
乔南惊异的目光投向悦氏身旁的男娃,他记得,这娃好像还中了三案首。如何会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悦瑶一脸慈蔼的揉着钰儿的头顶。“没错!还请乔掌柜仔细考量再做定夺!”
看着悦家一行人离开,乔南似失了主心骨一般,滑落在地。乔许氏连忙过来扶人,等乔南坐稳了,才转身捧了药汤出来。
“南哥且保重好身体。娘这些日子因你重病之事,焦虑不眠。你莫要再让娘放心不下。”
乔南看着手边的汤药,忽然问:“雪妹,若家中无我,你会如何?”不是因为悦氏提及,他才有此问。自打乔家酒坊生意一落千丈时,他心中就有这个疑问了。
将雪似无听闻,埋头于手中的事。好半晌,将雪才轻声道了句:“我会为这个家,抗起乔家酒坊的招牌。不是我不守妇道,而是逼不得已!这一辈子,我只想与南哥生同床,死同穴。可咱们还有个女儿,我是她的娘!我更是乔家的媳妇,还得替南哥尽孝。”
放下手中的活,将雪直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等娘百年,女儿成家,我便随南哥而去。来世,我还做你的妻。”
乔南朦胧的眼里,将雪的样子正慢慢与悦瑶重叠。
再说出了乔家大院,悦瑶和南宫越牵着一双儿女,往县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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