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沽一心想要将裴家的权力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连自己的嫡子也不肯放权,他这样做,不过是让他的十几个儿子更想争权而已。”
她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很是热衷,“今夜我在宴会上,一直在认真听他们谈话,裴伽这个人,心思也很活跃。”
“他一直在同李玄耀推杯换盏,眉来眼去,只怕是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裴沽的嫡长子裴倦能力不足,裴伽便是他最年长的儿子,也得裴沽信任,得以独守一城。”
“若是能得到陇西李家的支持,将来裴沽一死,他未必就没有机会成为河东之地的主人。”
观若没有见过裴伽,这段时日凡有需要眉瑾出席的宴会,总是穆犹知陪着她过去的。
她毕竟是害怕自己会被人注意到的。
“生在乱世,总有人要起这样的心思的。兄弟相争,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人大惊小怪的事情。”
“李玄耀和晏既对河东之地志在必得,先与裴沽一个有实权,且有能力的儿子结成同盟,也是一着很平常的棋,他们不这样做,我才觉得奇怪呢。”
“不过他们能想得到和裴伽结盟,甚至我们也能想得到,难道裴沽便会想不到么?”
“他都放心让自己的儿子一路陪着晏既他们往安邑走,给了他们时间相处。”
“裴家这么多年屹立河东之地不倒,总有它的道理。”
穆犹知便道:“依我之见,只是李玄耀在同裴伽眉来眼去罢了,晏既倒是未必有这个意思,不然他也不会在宴席尚未过半之时便离席了。”
“他和李玄耀之间,似乎也早有一些裂痕了。”
这一点倒是观若比她更清楚。
“的确如此。时局动荡,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强盛家族,就算暂时结盟,彼此之间也不会是全然没有芥蒂的。”
就算晏家曾被梁帝清洗过,许多的人已经死去,可他们如今能重回长安,将来便会有再度强盛的可能。
穆犹知沉思了片刻,“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来为我们自己牟利呢?”
观若却并不这么想,毕竟李玄耀和晏既如今在博弈的就是她的性命。
“明日便要进安邑了,不如我们今夜还是早些休息吧。”
前路未知,此时倒是的确到了她辗转反侧的时候了。
“你从前在梁宫中,可曾和裴沽的夫人景阳郡主打过交道?”
穆犹知从水中出来,擦干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