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地叹道:“你可是将军呢,怎么过的这样可怜。”
晏既埋头吃饭,一边口齿不清的道:“家规如此,军令如山,不可更改。今日算是破例。”
他都吃干净了,才抬起头来,“我只盼着快些打一场胜仗,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喝酒吃肉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我不过是在军营中的时候才吃这些饭菜。”
“可是有很多士兵,天下有很多百姓,或许一辈子连吃这些东西都不能吃饱。这样一想,我吃这点苦,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海清河晏,盛世太平,是所有人的心愿。
观若静静地望着他,“将军若是真这样想,上下一心,便是想不打胜仗,只怕都很难。”
晏既望着她灿然笑起来,伸出手替她抹去了黏在嘴角的白饭粒。
都已经是午后了,该将方才那些没头没尾,姐姐、妹妹的话都放到一边去,着眼于当下。
“裴伽得了裴沽的认可已回了安邑,想必有能力召集裴氏精兵守城。如今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吧?”
观若说完了话,骤然又品出了裴沽昨夜举止的另一重用意。
无论他知不知道裴倦和高世如的事,嫡子无能,另一个不知男女,还在腹中,却也会威胁到裴伽的继承权。
他真是把所有的路都铺平了,只能赌裴伽有没有足够的能力了。
“将军手里唯有一个高世如,并没有那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攻打安邑,想必会遭遇更顽固的的抵抗的。”
出兵打仗,最怕师出无名。高世如没有了孩子,想必也不能再来做晏既的理由了。
虽然他们原本就是所谓乱臣贼子,对于归属于梁帝的城池,似乎不用讲那么多的道理。
可若是城中军民一心,晏既要付出的代价,总是比原来要多的多了。
“谁说出师无名?裴伽不忠不孝,在父亲举办晚宴之处埋伏精兵,晏氏和李氏虽出手相助,奈何寡不敌众,损失惨重。”
“裴伽弑父,有裴沽的遗孀与遗腹子为证,我们是要帮高世如和她的孩子夺回河东之地。”
高世如的孩子,分明已经没了,是晏既在无中生有。
不过政治斗争原本就是不择手段,他要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只要他们自己能付出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多的利益,那就是最好的事。
观若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说昨夜在席上的那两个裴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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