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燃继续喊道:“言子期必须活下来,你也一样!”
推门入内,那扇门在众人身后,重重被关上了!
喧吵、焦躁、忧心、不解……负面的种种,此刻都被狠狠关在了门外,现在的屋内,只剩下她和他。
安思郁一步步向床边走去,看到床上之人惨白无血色的脸,她的心瞬间似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了粉碎,痛到无以复加!
她曾责怪他的不在意,妒忌曾入他心的玄诺琪,想要他的喜欢、他的爱、他的独一无二,想要他独属于自己的一切……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真正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健康平安的言子期罢了!
一直以来,他总是明里暗里的护着自己,眼见危险袭来,他毫不犹豫以身躯为她格挡,承她之伤,只为护她周全。他若真的毫不在意自己半分,又何须如此?
安思郁紧咬双唇,狠抹了一把即将涌出眼眶的热泪,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现在不是想旁事的时候。言子期的性命,此刻就悬在她手中,她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子期,你等我!
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一只手探向昏迷中言子期额头,触手滚烫!再探脉息,虚弱紊乱,果与那些病患症状毫无二致。将装满草药的背篓从背上取下,几种草药依次排开,深深嗅了下各自的味道,心慢慢沉静下来……
可能会用上的药材、工具,他们均为她放在了外间,以备她随时取用。为言子期额上敷了冰帕降温,她便不再耽搁,药材清洗、重量斟酌、精准称重、粉碎研磨……
以及,直面“溪暮”,她最后拿在手里的关键药材!
关于“离魂”那张药方,是她凭记忆写下的、母亲遗留的残方,其中所有药材用量,母亲均精准标出,独独到了“溪暮”,母亲的笔触便停在那里。饶是母亲这样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医师,面对这味药,也不免谨慎犯难……
那么她,又怎来把握能一次拿捏住“溪暮”的关键,降服它为自己所用?
但她必须拿捏住!那是言子期,是她心之所系唯一,没有退路,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调动脑中至今所有关于这味药的一切记忆,一步步在纸上演算分析,每一步都专注无比,冷静无比,精准无比!过往这些年,她对任何事、对任何人倾注过的全心全意,都及不上此刻的万分之一!
她要赌一次!相信母亲,也相信自己。
预备煎药时,天色已沉,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压抑的让人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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