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小娘皮,倒是很有个性,只是今日本就有闹新房的习俗,您虽然是世族高门出来的,也只好生受了!”
“无耻狂徒,你可敢说你姓甚名谁?我裴九娘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孙泰洋洋得意,便准备开口,可谁知利刃刺入大腿,一时叫他神魂震颤,神志清醒了些许,先看到婚榻上正瞧着这边怒目而视的裴九娘,而后又看到周围昏昏庸庸,围着自己的东吴子弟们。
然后才看到,凶狠无比地盯着自己的一双眼神。
这个胆大的小娘子,居然敢伤到自己。
可是理智告诉自己,此时此刻,自己不应当在这里,可是之前发生了什么,大脑里还是一片恍惚的。
谢令姜迅速的退缩到了裴九娘的身边,而后紧张无比的开口:“倘若你和你的人不想冤死的话,速速退出去!”
王五娘王孟晖在角落里,几乎是亲眼见到,谢令姜是如何手疾眼快的眼睛都不眨的一刀落下,然后王孟晖突然感觉劲风扫过,脖颈竟然被劈,眼前发昏,便晕了过去。
孙泰已经发觉发了一身冷汗,而后一双冷冽的眼睛盯着她:“你是哪家的小娘子?”
“家府谢奕,谢氏令姜!你的时间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谢令姜自然不是为了救孙泰一命,只是必须缓和此时的形式罢了。
“好得很!谢令姜,我记住你了!”
孙泰果然再不留恋,虽然腿上还是在流着鲜血,迅速地找了几个亲随子弟翻窗而去。
外头的人终究是发觉了,王导,王右军,谢奕,谢安,谢泉,王知玄等人领着家兵匆匆赶来,此处已经是一片狼藉。
婚房内外,处处都是晕倒的郎君或娘子。
实在是骇人听闻,荒唐丑事!
年老的王导瞧见守在晕厥过去的王长豫身边穿戴整齐的新妇裴九娘时,简直达到了怒不可遏的境界。
“究竟是哪一个贼子?敢在某的府上作乱,传令下去,建康太守,内史,辖军首领前来。”
“是,丞相!”
下人们领命而去,王导这才冲上前,怀里抱着王长豫嚎啕大哭,伤心至极,“我可怜的长豫啊,我的大郎,来人呐,快去请御医过来!”
谢安在最后头,一边观察周围的狼藉,一边命令那些使女们很快地将这些女郎服侍着下去,整理衣裳,此事还必须要瞒下来,只是参与者众多,几乎涉及了江东士族绝大部分,恐怕不好追罪,而且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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