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开始打感情牌,声音到后面越渐喑哑:“我自嫁入李府,已经三十年了。第一年怀过孩子没保住。后来光调养身子就花了整整六年,方才生下你,而后再不可生育。可怜你生下便有病症傍身,又无亲生兄弟姐妹相伴,湛儿你知道,这是母亲一生的遗憾。”
说起往事李湛便不能反驳,母亲总知道他的心软处。守寡多年来,在府中的不易,他全部都看在眼里,勉强一笑:“母亲,孩儿记在心上了。再等等,就圆了你跟祖父的心愿。”
陈氏大喜:“当真?”
“儿子何须欺骗母亲呢?”
她连道几声好,只要湛儿愿意放开心胸接纳别人,娶媳妇是迟早的事情。总不能放任着,再让他去寺里住吧?
李湛停顿了下,若有所思问:“若孩儿带回来的女子,并非书香世家,也并非知书达理之人,母亲会接受吗?”
陈氏心里咕咚了下,刚要反驳又想到好不容易劝他松口,有总比没有的好,于是大度道:“只要女孩家世清白,我什么也不介意。”
李湛心中有数,头一次在陈氏面前真心笑了笑。
*
漪春楼关门三日,烟花巷的生意果然好了许多,当天晚上还连放了十几声响的炮仗祝贺,气的江野站在门口大声抱怨。
不时回头看向摇椅上气定神闲的谢怀锦,更加气的掉牙!这两天进账全部是零,倒是后院修缮用了他不少银子。反观小气又抠门的谢怀锦,不仅分钱没出,还叽叽喳喳要求贼多!
原来的后院不过也就普普通通,现在好,被谢怀锦要求修成了后花园!
江野心疼摸了摸钱袋子,暗自垂泪:谁叫他跟的主子叫谢怀锦……
“江小二,看茶!”
摇椅上晃晃摇摇的人慵懒叫唤一声,斜眼一瞟,叹气道:“江小二,你别站在门口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迎宾呢?把门关上,过来给我捶捶腿。”
江野咬着牙叨叨几句,不情愿过来倒茶,故意将茶壶举得老高,茶水四溅在谢怀锦的脸上,瞌睡虫立马消失,翻身起来就对江野一阵绣花拳脚。
江野让她,一只手提着茶壶不放,腾出一只手跟她交战。三两个动作下来,谢怀锦喘着气开始撒泼:“好男不跟女斗,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男人,你是男人婆!”
“你!”
谢怀锦紧咬牙关非要使出点拳头给他好看,奈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全是江野教的。她要出什么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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