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仲就站起来说,是先生。然后开始背诵。
他在三岁的时候对这一篇文章就已经倒背如流了,自然背诵起来顺风顺水,不但吐字清晰,而且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他背诵完毕,老师就带头为他鼓掌,底下的学童却很勉强,甚至对他投来嫉恨的目光,只有魏缭对他报以赞赏的笑容。
于是,徐先生就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训诫,无非是夸赞陆小仲聪明用功,其他孩子愚钝懒惰。还有三个成绩最差的被罚站听训。
中午下课,陆小仲照例还是与魏缭同行,路上几个官家子弟难免恨恨的盯着他们,口出不逊。甚至有个亭长的儿子叫冀尚的,他就是被罚站的三人中的一个,走上前诟骂陆小仲,说:你别太得意,小心你的狗头被打爆了,哪天叫我爹把你家的店也封了,叫你喝西北风,看你还显不显?
陆小仲家教很严,父亲说过,他如果跟别的孩子打架,无论曲直都先打他,所以他不敢回嘴,但还是骄傲地昂着头,一副藐视的样子,继续前行。
这种沉默的藐视,更激发了冀尚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几乎要冲上来厮打陆小仲。还是魏缭聪明,马上机警的申斥他道:“冀尚,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你们打了我们,我们就告老师,然后老师就会找你们的家长,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样的吓阻,还是很有用的,冀尚还有那些跃跃欲试的官家子弟,果然就止步,虽然还在不三不四地诟骂着,却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远去。
当快到家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对衣衫褴褛的人站在魏缭家门口。那是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很老了,看不出实际年龄,大约五十到七十吧!一脸憔悴骨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小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和他们年龄相仿,尽管面黄肌瘦,可一双大眼睛却灵动有神,只是眼中充满了哀怨和悲凉,让人看了心中会因怜悯而疼一下。
魏缭就上去问道:“你们是谁?是来我家的吗?”
老人就谦卑地说:“少爷回来了,我们爷俩是逃荒的,实在饿得撑不住了,想讨点吃食,大人还好,我这孙女太小,怕是饿的不行了。”
那年月兵荒马乱的,经常有邻国的难民来讨饭,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以前从没见过这爷孙俩。魏缭就说:“你没进我家要点吗?”
魏缭说完就后悔了,他多余有此一问 ,他的爹妈是从来不施舍的,家里的剩饭剩菜是要喂猪鸡和狗的。他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陆小仲,觉得很没面子。心想,这一老一小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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